几天没C你是不是痒了的视频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

  傅思安闻言,有些嫌弃的说道:“我才不吃冰激凌呢。我要回家。”

  老管家看着手里的冰激凌有些错愕,刚刚那个差点要抱着自己大腿撒娇的少爷哪去了。

  虽然眼前这个小冰块才是自己熟悉的少爷,但是卖萌撒娇也太可了!

  回到家后,傅思安第一时间就开始整理自己手里的资料。

  这些都是付玉查到安月儿的一些黑料,其中包括安月儿肇事逃逸的一些证据。

  傅思安操作着电脑账号,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既然欺负我妈妈,那就要承受代价。”

  话音落,直接按下了发送键。

  网上的舆论现在已经越演越烈,关于婚礼当天的不雅视频已经被安月儿的水军操作成是陆安愿故意陷害。

  可就在这时,又一则监控视频被人曝光了出来。

  这是位于限速路段的监控视频,安月儿涉嫌超速行驶,而且撞伤人之后选择逃逸。

  现在正值洗白事情的最高峰,突然出现这段视频,无疑是打了安月儿的脸。

  就连陆安愿看到这则新闻报料时,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诧异。

  她也查到了安月儿肇事逃逸的事情,但是还没来得及发布,这是哪个好心人帮她出的这口恶气。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陆安愿下意识的划开接听。

  “网上的事情是你曝光出去的,是不是?陆安愿,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对方的声音气急败坏,可陆安愿还是瞬间就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美眸泛上冷意开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月儿你自己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难道还怕被别人发现吗?”

  安月儿咬牙骂道:“你少在这里看好戏了。别以为你回来就能改变什么,我告诉你我和傅霆深已经结婚了,就算你再怎么掺和,我们也绝对不能分开。”

  “傅霆深?”陆安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嗤笑出声:“那个男人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稀罕。安月儿,我告诉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不然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安月儿毫不退让的开口道:“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如果再被我发现,你用手段勾引傅霆深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咱们就走着瞧。”

  话说完,陆安愿就直接挂掉电话,转而把视线投向了自己的电脑。

  此刻屏幕上出现的是一段酒店的监控画面,正是安月儿和傅炎亲亲热热走向房间。

  陆安愿手指轻敲着桌面,眼里浮现玩味的光芒。

  她在等合适的机会,好好的把这份大礼送出去。

  傅霆深晚上到家已经是九点,他抬手揉了揉发皱的眉心,带上昨天的那本故事书去了傅思安的房间。

  今天回来的太晚,也不知道傅思安睡没睡着。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傅思安正在电脑上飞快操作着一堆复杂代码,见傅霆深回来,抬头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傅霆深晃了晃手里的故事书,开口道:“来给你讲睡前故事。”

  他轻叹了一口气,经过白天一天的消化,再加上傅思安最近的异常表现,他已经在试着接受69分的IQ结果。

  傅思安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嫌弃道:“赶紧去休息吧,我可用不着你给我讲什么睡前故事。”

  傅霆深一愣,自己那个高冷儿子终于又回来了,

  床上也没有终于乱七八糟的芭比娃娃了。

  傅霆深扔掉手里的故事书,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问道:“你在做什么?”

  傅思安头也不抬的回答道:“随便玩玩而已。”

  说这话时,傅思安的十指仍在键盘上不停地跳动着,一大堆的符号全都输入到了电脑中。

  傅霆深看着他的动作,眼眸幽深。

  傅思安是从小就被冠以天才的头衔长大的孩子,无论是学习还是运动方面,都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他又怎么可能会是智商低下的孩子。

  傅霆深在心里打好主意,得再带着傅思安去做一次IQ。

  陆氏集团

  陆离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最近出来的项目资料。

  这时突然有助理过来敲了敲门,礼貌道:“陆总,门口有位自称姓傅的先生,想过来见您。”

  姓傅?

  傅霆深?

  陆离眼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出生,一道高大的人影就已经闯进了办公室。

  来人一身黑色意大利高定西装,五官卓越,气场清冷,不是傅霆深还能是谁。

  陆离把文件扔到桌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满冷意:“我好像和傅总不是很熟,突然闯我的办公室不太好吧?”

  傅霆深没理会他话里的嘲热讽,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谈陆安愿的事情,以你的身份实力,不缺女人。如果你不喜欢陆安愿的话,就趁早放开她。”

  这一番话说的陆离眼里厌恶更甚,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既然傅总打着为安愿好的旗号,那我倒是冒昧想问一句,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跟我说这句话的?难道是以她的前夫身份吗?”

  傅霆深一噎,眉间也是狠狠的皱了下。

  还没等傅霆深开口,陆离就把话接了回去:“你当初对陆安愿做的那些混事,我可是一笔一笔帮你记着呢。我劝你一句,离陆安愿远一点,不然的话,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傅霆深毫不退让的对上陆离的目光,两个人的眼神中火药味浓重。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又突然闯进一人。

  陆安愿手里拿着保温桶,灿烂的笑容,扬在脸上,当她看到屋里的傅霆深时,那个刚喊出来的三字就这么硬卡在喉咙里。

  陆安愿脸色瞬间阴了下去,不悦的质问道:“你怎么来了?”

  傅霆深的眼眸深谙,刚刚陆安愿的一系列表情变化他都看的清楚。

  看到陆离时有多高兴,看到自己时就有多厌恶,这样的反差对比让他心底没由来的抽痛一下。

  傅霆深面色冷寒,不悦的说道:“我怕你识人不清,被人当成傻子耍。”

  陆安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有些讥讽的开口道:“难道我看的最不清楚的人不就是你吗?和你这样的人结婚三年才是我瞎了眼。”

  傅霆深抿着薄唇,皱眉道:“我只是想能让你跟我服个软,只要你那个时候跟我妈道歉,我就会和你复婚。我……”

  “呵,我为什么要服软?”

  傅霆深的面色难看起来,他刚想继续说,发现失去她的时候自己有多恐慌,可才刚开口一个字,就被被女人冷笑着打断:“我不会和你妈道歉,当年不是我动手害的她,凭什么都借着这个理由来欺负我?”

  几个月挨打受虐的牢狱生活,差点失去的陆希暖,以及那场突然来的大火。

  一件件的事情压下来,早就把陆安愿的爱意烧成了灰。

  陆安愿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傅总还是离开吧。”

  傅霆深紧皱着眉头,开口道:“陆安愿,你真要和我闹到这个份上吗?”

  陆安愿不耐烦的赶人道:“傅霆深,在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之前,赶紧离开我的视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陆离在一旁已经拨通了内线电话:“让楼下的保安上来一趟,有人寻滋闹事。”

  傅霆深冷笑一声,有些嘲讽的开口道:“你们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是热闹。陆安愿,我就等着看你后悔来求我的那一天。”

  “那也得你死了之后。”

  傅霆深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陆离,拉开门直接大步离开。

  等人走后,陆离才开口道:“我之前害怕你见到他,又会心软。但不过看你刚刚这个态度,我也总算是放心了。”

  陆安愿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摇头道:“我人生的所有悲剧都是拜傅霆深所赐,我不可能再走上这样的老路。”

  她对着陆离绽开一个笑容:“之前让家里为我担心了那么久,我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那么任性了。”

  陆离点点头,心头上的大石终于松了下去:“只要你看开了就好。”

  而另一边。

  傅霆深刚回到公司,万凌就走过来汇报道:“陆氏集团给您发了邀请函,邀请您参加今天晚上的酒会。”

  傅霆深脸色黑沉的接过那薄薄的烫金请帖,一时之间居然不明白陆离究竟是什么意思?

  刚把他赶出来,又邀请他去参加酒会。

  万凌看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您去吗?”

  傅霆深冷笑一声:“去,为什么不去?”

  要是不去的话,又怎么能知道陆离的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晚上八点。

  华仑大厦顶层。

  灯光交错辉煌,随眼可见的都是穿着光鲜亮丽的上流社会人群。

  陆氏集团是榕城最近商业圈兴起的一匹黑马,短短几年时间内就已经做到了全市前三的位置,早就已经无数人巴结的对象。

  傅霆深仍旧是一身高定西装,俊朗的五官如同刀刻一般,精致而冰冷。

  安月儿一身白裙小鸟依人的偎在他身边,打远一眼看过去,倒真有几分般配的感觉。

  安月儿掩唇笑的甜蜜:“霆深,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你第一次带我出席这种场合呢。”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在她看来这是傅霆深重新接受她的信号,看来上次的卖惨洗白果然没有白折腾。

  傅霆深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视线则在会场焦急的寻找一个身影。

  既然今晚是陆离的主场,那么陆安愿一定会到。

  但他转了一圈,没看到陆安愿,而是看到了陆离。

  陆离走向台上,现场无数的灯光打到他身上,儒雅俊秀的五官在此刻显得格外耀眼,甚至已经有不少的女人在私下悄悄议论。

  即便骄傲如傅霆深,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陆离和他比起来真的不差。

  陆离微笑着开口道:“欢迎大家来到我的私人酒会,这里都是我这些年来珍藏的一些美酒,供大家品尝。另外,我还想再为大家介绍一个人,陆安愿。”

  话说完,陆离便侧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边,一道红衣人影正缓缓走来。

  陆安愿卷了妩媚的长发,妆容精致,一字肩的礼服完美的展现出了她的天鹅颈,灯光之下,美人肤白如雪,眉眼如画。

  而陆离看向她的眼神,则温柔眷恋至极,像是对待世间珍宝。

  在陆安愿走到陆离身边的那一刻时,场下的议论声爆发到最高.潮。

  “那个陆安愿,我记得不是傅霆深的前妻吗?怎么又抱上陆离这根大腿了?”

  “这几天网上的新闻,你没看吧?好多人都在八路案院的过去,结果发现她在外面乱搞,胡来,听说就是这个陆离。”

  “这不就是给傅霆深戴绿帽子吗?”

  “谁说不是呢?而且你别看这女人长的漂亮,心肠可太恶毒了。傅霆深那一天的结婚视频就是他曝光到网上去的,而且关键是那段视频还是她恶意捏造的。目的就是毁了傅霆深。”

  “不是吧,这女人没想到这么狠。”

  周边的议论声不大不小,却能清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尤其是一些同情可怜的眼神,已经落到了傅霆深的身上。

  傅霆深脸色有些发黑,眼神却直直的盯向台上。

  安月儿自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有些不满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嘴里故意抱怨道:“陆安愿可真够不要脸的,网上都把她骂成什么样子了,居然还这么招摇。”

  安月儿紧咬着牙根:“她故意破坏我们的婚礼现场,凭什么能在这里这么得意?”

  傅霆深蹙眉,只觉得她聒噪的很。

  陆离拉着陆安愿的手,优雅的开口道:“网上最近出现了很多攻击陆安愿的帖子,包括一些非常恶劣难听的发言。在今天我想向大家澄清一下。

  她叫陆安愿,陆离的陆,她是我陆离的——亲妹妹!”

  原本喧闹的现场,像是瞬间被按下了消音键一般,偌大的会场里只能听到陆离清润的声线。

  这番话如同在场,抛下了个大雷,众人都惊愕的回不过神来,就连傅霆深也是如此。

  如果陆安愿真的是陆离的亲妹妹的话。那么这么多天在网上发酵热议的事情不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今天的事情,我在此已经说明白了,如果再让我听到有人敢诋毁我妹妹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可能!”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激烈的女声,正是安月儿。

  她瞪着眼睛盯着陆安愿,咬牙道:“我和陆安愿认识这么久,从来都没听说过她有什么哥哥。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平复舆论,故意演的一场戏?”

  安月儿之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欺负陆安愿,不仅仅是因为有安家的支撑和周贵梅的放纵,更是欺负她身后没人撑腰。

  但如果陆安愿真的攀上陆氏这棵大树的话,那她以后再想对付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陆离闻言,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听你这意思,还要我和陆安愿做个亲子鉴定给你看看吗?”

  安月儿冷笑着开口道:“是不是亲兄妹?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别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耍。”

  又是这句傻子。

  陆安愿抬眸,看了一眼不出声的傅霆深,饶有兴趣的问道:“难道傅总平时都是这么纵容自己女人的吗?别忘了,今天这里可是陆家主场。”

  傅霆深的脸色更加难看,而安月儿也终于反应过来,今天这种场合不是她放肆的地。

  陆安愿又把视线转向安月儿,两个女人同框的一瞬间,容貌既分高下。

  即便安月儿今天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小家碧玉,但是在明艳的陆安愿面前,瞬秒成渣。

  “还有你,安月儿。当初趁我怀孕的时候,故意抢走我的丈夫,把我害到监狱。现在又站在这里随口泼脏水。你那一手小白花的演技也就只有傅霆深一个人买单。”

  今天来的都是安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年傅家这点旧事就是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经陆安愿这么一说,那些议论风声又全都落到了安月儿身上。

  “她要不说,我都忘了这个安月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唉,谁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啊?先前弄出那种视频,又被洗白。我看见两个女人,哪个都不简单?”

  “我觉得陆安愿能好一点,起码没小三上位抢人家老公。”

  这些窃窃私语的议论让安月儿瞬间就白了脸。

  陆离走到陆安愿身边,对着众人开口道:“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陆氏集团公司股份有30%是属于陆安愿小姐。如果再有人敢欺负陆安愿的话,想一想陆家。”

  陆安愿侧头对着陆离露出一个笑脸,像有光芒洒进眼底。

  这才是撑腰,光明正大的偏袒和护短。

  这一场私人酒会办得圆满顺利,吃了憋亏的只有安月儿一个。

  而且经过这一次事情之后,网上的舆论再一次倒转。

  不少网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当枪使,各显神通开始查着帖子的爆料源。

  而安月儿更是再一次找上了周贵梅。

  她特意没化妆,把自己弄成憔悴不堪的样子,见了周贵梅第一面就开始诉苦:“妈,你快帮帮我吧!霆深要被陆安愿抢走了。”

  不同于上次的精心打扮,安月儿这副样子前来像是受了很大打击似的。

  周贵梅眼里闪过厌恶,但还是硬压下去,开口安抚道:“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赶紧擦擦。”

  安月儿有些魂不守舍的开口道:“陆安愿那个女人抱上了陆离的大腿之后,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陆离给了她公司股份。现在的她已经越来越嚣张,我上次还看到她把霆深堵在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霆深嘴上还有口红。”

  周贵梅怒不可遏的开口质问道:“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安月儿又开始哭哭啼啼的:“就是我们上次酒会。我没想到她居然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一边勾着陆离,一边还对霆深不死心。”

  但她哭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丑,即便是努力克制着,鼻涕眼泪也还是混在了一起。

  周贵梅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咬牙问道:“霆深对这事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我不知道。我之前问了霆深,他还凶我。现在网上对我们的事情关注度这么高,他居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他就算不在乎我,也总得在乎思安啊!”

  周贵梅看的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拿了纸巾扔到她手里:“你先擦擦。这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吧。”

  安月儿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了一眼周贵梅,还是点点头:“恩。”

  等安月儿走后,之前那个年轻男人才走了出来,收拾好桌面纸巾后,开口问道:

  “她吵得你头疼了吧?”

  周贵梅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安月儿倒是没事,主要是那个陆安愿,实在是太麻烦了。简直和块狗皮膏药似的,看来我得亲自去会会她了。”

  “恩。”

  周贵梅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陆安愿正忙着在商场里给自家小公主挑选着好看的小裙子。

  最近又出了不少新款,都是陆希暖喜欢的公主蓬蓬裙。

  陆希暖站在商场门口,看着摆放的一条条小裙子,眼睛都变成了小星星。

  “妈妈,这个好看。”

  “这个也好好看啊!”

  “哇,这个裙子上有我最喜欢的冰激凌!”

  陆希暖抱着一条小裙子,回头对着陆安愿眨眼放电:“妈妈,我可以把这些小裙子全都带回家吗?她们在和我说话,让我把她们全带回去。”

  陆安愿向来受不了陆希暖这么卖萌,当即大手一挥,全场包场。

  陆希暖头上的两个蝴蝶结都欢快的蹦了起来,跑到陆安愿身边,狠狠地啄了一口。

  “妈咪万岁!”

  刷卡结账之后,陆安愿刚才有时间理会那个响的不停的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周贵梅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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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你是想绞断我吗作文 我等不及了…给我

  小东西无奈的笑了笑,只能将摄影棚的事情和洛安琪说了,但是隐瞒了威亚被动手脚的事情。她知道告诉洛安琪,她指不定又会折腾着给她出头。

  “你也太倒霉了吧!肯定是因为封易那个渣男影响了你。”洛安琪心疼的看着她膝盖上的伤口,“可别留疤啊,两年前你车祸救了个白眼狼,背上又留下了疤痕。小东西,你说你为什么那么烂好人啊。”

  小东西摇了摇头,当时她也许是魔怔了吧,那个人的背影和封易太像了,她才会傻乎乎的去救人。

  “剩下的让洛然给你处理,我这个门外汉可不会。”有时候,她是真的希望小东西能和洛然在一起,至少这个臭小子是认真的,从小就护着她。

  小东西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察觉到洛安琪是故意给她和洛然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在她心里这个男孩子一直都是她的弟弟一般。

  “你腰上也有伤是么?这瓶药酒是活血化瘀的,我姐也经常吊威亚。”洛然穿着一身白色的外套,脸上的眼镜遮住了他这个年纪的稚嫩,显得有些成熟,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一个小酒窝,在医院护士里洛医生有很高的人气,但是他的眼里只有小东西一个人。

  “谢谢啦,每次来医院都要你处理伤口,我都快不好意思了。之前听安琪说,你要出国了,怎么又留在A市了?”小东西翻看着药酒的使用书,没有注意到洛然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色。

  “我熟悉A市了。”洛然嘴角的痞气掩饰了那份失落。他一直觉得小东西会对封易死心的,到时候她什么都没有剩下,至少还有他。

  “晚晚,你……”

  “小东西!你知道我看到了谁!”洛安琪冲了进来,脸上满是八卦和震惊,甚至连敲门都忘记了,洛然的话又被咽了下去,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被亲生姐姐给打断了。

  “怎么了?”

  小东西看着洛安琪喘着气,紧张不安的看着她。

  洛安琪闭着眼睛大声说道,“我看到程晶晶那个小妖精去了妇产科!”

  妇产科?

  洛安琪看着小东西瞬间难看的脸色,满是懊恼补救的说道,“去妇产科也不一定就是怀孕。”

  越说越糟!

  洛安琪恨不得打死自己!

  “晚晚你别难过!我让洛然去打听一下消息。”洛安琪转头看着洛然,满是嫌弃,“快去!去看看那个小妖精到底有没有怀孕!”洛安琪将洛然直接推了出去,洛然无奈的笑了笑,但随后便是那抹和他气质不符合的阴沉。

  当小东西看到那张检验单的时候,她不能自欺欺人了,程晶晶怀孕了!

  “晚晚……”

  “我没事。”她将那张检验单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低着头掩藏着眼中的湿润,稳住声线说道,“我先回去了,别担心。”

  说不担心,才是最让人担心的。洛安琪觉得自己藏着掖着这事儿该多好。

  “洛然,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事了?”她心里是想要小东西和封易早点离婚的,让她早日脱离那个苦海。

  “你没错。”洛然的目光一直落在小东西的身上,直到她走远。

  程晶晶看着化验单上确诊的结果,一阵慌乱。她怎么就怀孕了呢?

  如果被封易知道了,她就没有任何机会能够挽回这个优质的男人了,她抿了抿唇打了一个电话给经纪人,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兰姐,你现在马上去我的公寓,我有事要和你说。”

  兰叶从她入行开始就一直在她身边,以往所有的炒作和陷害同行的事,都是她帮着程晶晶做的。因此,程晶晶十分信任她,甚至连意外怀孕这样的事情都不会隐瞒她。

  “晶晶,你先来雅尼大酒店,黄老板说要见你一面。”

  程晶晶皱了皱眉头,黄老板是外地的富商,她本来想要搭着这根大腿往上爬,但是现在已经有了封易了。那个油腻发胖又秃顶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比得上封易呢。

  “兰姐,我怀孕了!”

  兰叶那边传来一阵沉默的电流声,她恨不得将程晶晶打死才好,她几乎压制着咆哮说道,“这件事还有几个人知道!孩子是谁的?封少的么?”

  如果是封易的,她就不会这么紧张了!问题是封易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兰姐,你帮帮我!我不能让封少知道,我在公寓等你!”

  兰叶简直是无语了,勉强撑着笑意和黄老板表示了歉意,便匆匆离开去了程晶晶的公寓,如果未婚先孕的消息曝光出来,那么程晶晶的星路差不多就毁了,除非那个男人愿意伸出援手。

  相比于程晶晶的紧张,小东西的心情并不算轻松。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院出来的,红唇被她咬的没有一点血色,满脑子都是那检验单上的结果。她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打开了景秀园别墅的大门。

  “你去哪里了?”深沉的质问声从客厅传来,她转头对上的就是那个男人隐忍怒意的狭长的眼眸。

  封易的目光扫过她走路不自然的膝盖,“小东西,你真够本事的,第一天上班就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么?”

  小东西关门的手顿了顿,声音哑哑的说道,“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她再也没有力气和他争吵了。

  封易攥紧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了回来,“你是猪么?”只要她低头,他也可能看在熙若的份上对她好一些,“抬头看着我!你是在心虚么?你差点将封氏的代言搞砸,我还没有计较呢!”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神却在触及她微红眼眶的时候,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封易,是不是我死了就能解脱了?”

  封易心中一惊,忍不住松开了手。

  “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傻子吧,现在我想要清醒了。我是认真的,我们离婚吧。”

  封易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浓重的阴沉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小东西启开唇,一字一句在这个空荡的客厅中十分清晰,“我说,我们离婚。”

  封易嗤笑了一声,他想从小东西的脸上找出一丝置气的表情来,但是很失望,那张俏丽的脸上只有认真。

  “好,小东西,你别后悔!离婚之后,你什么都得不到!”封易随手拿了挂在一边的西装外套,摔门就离开了。

  小东西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刚才那句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他去找程晶晶了吧!

  毕竟爷爷那么希望有一个继承人,他厌恶她,他可以接受任何女人给他生孩子,唯独除了她。

  “少夫人,我扶您去休息吧。”吴嫂叹了一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主人家的事情不是她们这种人可以劝说的,只是两个当局者互相折磨,完全没有旁观者看的那么清楚。

  “谢谢,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小东西半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睛,腰间却被什么东西硌了,她伸手一摸是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三百万,她该庆幸,封易并没有将这三百万收回。

  有了这三百万,她就毫无顾忌了,她可以接回母亲,彻底放下这个男人,和母亲去一个小城养老治病。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好过了不少,当即便起身去了洗手间收拾好了自己的妆容。

  她要去从顾德峰那里接回母亲。

  “妈咪,我就是喜欢封易,我想要嫁给他。”经过那一次的相处,顾小曼对封易越来越迷恋,她无比的嫉妒小东西那个小贱人能够占据封少夫人的名号。

  “如果他和小东西离婚了,小东西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我的了,那不是一举两得么?”顾小曼撒娇的抱着傅佳欣的手,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封易在一起了。

  提到股份,傅佳欣的表情不是很好。顾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让她进门的条件是给小东西的母亲方婉百分之十的顾氏股份,并且等那个女人死了才能和顾德峰领结婚证。

  这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你让我好好想想。”傅佳欣比谁都想拿回小东西身上的股份,方婉那个臭女人将股份全部都转让到小东西的名下了,小贱人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的筹码,才会被她拿捏住。

  协议上标明,只要小东西离婚,股份就会自动转入到小曼的手中。那个臭女人一定没有想到他们会隐瞒着小东西这件事吧。

  “妈咪,当时协议上都说好的,我要得到封易,也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虽然说她是顾德峰最宠爱的女儿,但是顾德峰也没有将顾氏的股份给她。顾小曼察觉到傅佳欣有些动容,连忙摇摆着她的手臂,“妈咪啊,你难道觉得整个A市还有比封易更好的男人么?”

  那个男人已经是商业帝国的缔造者了,整个A市几乎没有人能和他抗衡,除了花心这一点,几乎完美。

  “爸爸肯定也很想拿回小东西手上的股份。”只是现在需要小东西从封氏得到计划书的内容,才会按捺不动。

  客厅里面,母女之间的对话被收入到一个人的耳朵里,小东西用指甲死死的抠住木质的雕花大门,她没有想到今天过来还能听到这样的秘密。

  “大小姐……”

  佣人收拾东西出门,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大小姐,你怎么不进去啊?”

  小东西被吓了一跳,但是脸上表情稳住没有崩,反倒是傅佳欣和顾小曼听到动静,脸上满是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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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4 18-147

  【台胞“申”活】蔡辉滨:爱上田园的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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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卫组织发布抗疫时间线中国最早去年底已报告病例

  中新社北京4月13日电 日内瓦消息:世界卫生组织日前发布抗击新冠肺炎行动时间线,并持续更新时间线内容。根据该时间线,中国最早于2019年12月31日报告一组肺炎病例,并确认了一种新型冠状病毒;世卫组织从2020年1月1日起进入抗疫紧急状态。

  资料图:世界卫生组织(WHO)总干事谭德塞。 中新社记者 彭大伟 摄

  该时间线显示,世卫组织于1月1日组建事故管理支持小组,该小组由总部、区域总部和国家等三级构成。4日,世卫组织首次在社交媒体上披露,湖北省武汉市出现肺炎病例。5日,世卫组织发布关于新冠病毒的第一期《疾病暴发新闻》,报告了中国通报的在武汉发生的聚集性肺炎病例患者状况和公共卫生对策。10日,世卫组织在线发布一整套综合性技术指导,根据当时对该病毒的了解,向所有国家提供了如何发现、检测和管理潜在病例的建议。

  1月12日,中国公开分享了新冠病毒的基因序列。13日,泰国发现中国境外首例新冠肺炎病例。14日,世卫组织专家玛丽亚·范·科霍夫证实,新冠病毒已存在有限的人际传播现象,可能暴发更大范围的疫情。20日至21日,世卫组织驻华代表处和西太平洋区域办事处的专家对武汉进行短暂实地考察。22日,考察组发表声明称,有证据表明武汉存在人际传播。

  1月22日至23日,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召开突发事件委员会会议,评估疫情是否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来自世界各地的独立委员根据当时掌握的证据无法达成一致意见。28日,由谭德塞率领的世卫组织高级代表团前往北京会见中国领导人,以更多地了解中国的应对措施,并提供各种技术援助。双方商定,由一流科学家组成国际团队赴中国深入了解具体情况和总体应对措施,并交流信息和经验。

  1月30日,谭德塞再次召开突发事件委员会会议,宣布新冠疫情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这是自《国际卫生条例》于2005年生效以来,世卫组织第六次宣布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2月11日至12日,世卫组织召开关于新冠肺炎研究与创新论坛。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和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首席专家吴尊友作了介绍性发言。16日至24日,世卫组织—中国联合考察团前往北京、武汉以及另外两座城市考察,与卫生官员、科学家和医务人员进行交流,并发表了考察报告。考察团成员包括来自加拿大、德国、日本、尼日利亚、韩国、俄罗斯、新加坡和美国(疾控中心、国立卫生研究院)的专家。

  3月11日,世卫组织评估认为,新冠肺炎可被定为大流行病。13日,世卫组织启动了新冠肺炎团结应对基金,接受个人、公司和机构捐款。18日,世卫组织和合作伙伴发起了团结试验。这是一项国际临床试验,旨在从世界各地获得可靠数据,以找到治疗新冠肺炎最有效的方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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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怎么流这么多 哈昂~哈昂够了c到高c了

  他快步走过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她不过过来送个请柬,又是哪里得罪你了,薛琪,你的心肠怎么那么歹毒······”

  他跟着宋以玫一起来,本来是一直在车里等着宋以玫送完请柬就回来的,谁知道宋以玫送了半天还没有回来,他就下来看看,没想到一下来竟然就看见薛琪打了宋以玫一巴掌。

  夏天宇当然就忍不住了,他一把把宋以玫拉到身后。

  抬起手作势就要帮宋以玫打回去。

  薛琪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巴掌落下来,没有躲。

  这个人她算是看透了,所以再也不想浪费她的感情去伤心,他要真的打下来,那么就证明这真的是个人渣,她摆脱了他,反而是对的。

  薛琪闭上眼睛等着他的巴掌落下来。

  很奇怪,竟然好半天都没有落到她的脸上,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夏天宇的手半途被一只手给截住了,而这只手,薛琪的目光顺着手看过去,是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旁边的陈子铭。

  她突然就放下心来。

  陈子铭冷峻的一张脸透出一丝凌厉,他是练家子,手下稍稍用力,夏天宇就痛得连连求饶:“哎哟哎呦······哎哎哎哎······好痛好痛!陈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怂包!宋以玫看着夏天宇懦弱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暗暗咬牙切齿,更加妒恨薛琪了。

  她嫉妒的盯着薛琪,怎么薛琪就能次次得到陈子铭的庇护,而她受了委屈就只能自己报复回去,上天也未免太不公平,为什么被保护的不是她!

  宋以玫在这边嫉妒得心火燃烧,而那边的陈子铭已经松开了夏天宇的手,他叫来了保镖。

  “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保镖满脸严肃,说赶就赶,宋以玫和夏天宇两个人根本反抗不了高大威猛的保镖,狼狈的被赶上车走了。

  薛琪看着那两个人狼狈的样子,觉得非常解气,也多亏了陈子铭的及时出现,他又救了她一次。

  “谢谢你啊。”薛琪真心实意的向他道谢。

  “脸疼吗?”

  陈子铭看着她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微微的皱了皱眉,他伸手轻轻握住薛琪的脸,仔细的查看。

  这动作实在暧昧,薛琪又不争气的脸红了。

  她闷闷的道:“有一点······”

  其实很疼,宋以玫向来是下手非常狠的,用了劲的一巴掌,薛琪的脸都木了。

  可是在陈子铭面前,薛琪不是一个会夸张的喊疼的人,她心里非常清楚,陈子铭不是她可以肆意撒娇的对象。

  “夏天宇打你,你怎么不躲开?”

  “他一个大男人,我也没办法躲。”薛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微微摩挲着:“而且,我想看他对我到底能不能下得去手,他如果真的打了,那我就彻底看清他了,以后也不必再为他和宋以玫揪心,这样也好······”

  “那你死心了?”

  “嗯······”

  怎么不死心,她早该死心了,此刻再想起从前跟夏天宇的种种,都只觉得可笑,她白白的在他身上浪费了这么久的青春,换来一个鲜血淋淋的教训。

  陈子铭在她脸上轻轻的摩挲了下,似乎是安慰。

  薛琪猛地心悸起来。

  他到底知不知道男女之间该保持的距离还是应该保持的啊,薛琪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因为他的亲昵动作而不知所措了,简直崩溃。

  陈子铭总是能有意无意的在撩拨着她,她又不是石头,老是这样,薛琪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要越界了,既然是契约关系,那就只履行合同上的就好了嘛,干什么老是越过界限,搞得她止不住的心跳。

  可是偏偏一到某些事情上,他又冷漠冰冷得像平时对她这么好的时候都是假象一样。

  他总让人感觉猜不透,好像把真正的自己藏得死死地,即使人离他很近,心却无比遥远。

  所以薛琪始终对他很难真正亲近起来。

  “进去用冰块敷一敷吧。”他说道。

  “好。”薛琪乖乖的点头。

  进到客厅里,薛琪自己去开了冰箱找冰块,然后往沙发上一坐,直接把装了冰块的袋子往脸上一放。

  “嘶——”

  好冰啊!薛琪被冰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龇牙咧嘴的痛呼。

  手中的冰袋忽然被陈子铭接了过去。

  薛琪惊讶的看着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拿着冰袋轻轻敷上了薛琪的脸,他的动作出奇的温柔。

  她看着他很认真的神情,十分的受宠若惊。

  接着陈子铭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他霸气的说道:“被人欺负了就要打回去,你越退缩,别人越是咬着你不放,不如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

  他是在关心她,薛琪很感动的说道:“嗯,我知道了。”

  她想说谢谢,还没等说出口,陈子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把冰袋交回到薛琪手上:“你自己先敷,我接个电话。”

  “好。”薛琪善解人意的说道。

  陈子铭接起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薛琪看见他的脸色大变。

  发生了什么事?薛琪好奇的看着他。

  陈子铭脸色里有隐隐的期待和兴奋,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这么一个不太有多余表情的人,竟然一下子变得像个正常人一样,七情六欲都写在了脸上。

  接完电话之后,陈子铭神色紧张,匆匆的对薛琪说了声:“我有些事,要先走了,这两天可能不会回来,你自己在家,凡事随意就好,有事可以给刘经理打电话。”

  “嗯。”薛琪安静的答应道:“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就是。”

  他要去见谁?

  薛琪很好奇,陈子铭看起来特别在意的样子,不知道是哪个人能让他紧张到这个地步,她还从没见过陈子铭一次性能有这么多的表情变化。

  会是女人吗?

  薛琪大胆的猜测着,其实她怎么能猜得到,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对陈子铭并没有太多的深入的了解。

  除了必要的交流,他们其实基本没有真正的好好了解过对方,薛琪对他的了解,还不如他对薛琪知道得多。

  至少薛琪的家事他就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而她根本除了他的身份和没有父母,连他有没有其他的家人都不知道。

  薛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来由的情绪低落。

  也许是为陈子铭的不够坦诚,也许是为她自己永远只能被他被动的牵引······总是心里像有个东西卡住了一样。

  很不舒服。

  接下来的两天,陈子铭果然就像他走的时候说的一样,没有回过家。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呢?薛琪很想打电话问问他。

  陈子铭不回家,本来就已经很安静的家里,显得更加的空旷,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寂静得可怕。

  之前他在家的时候其实也很安静,但薛琪毕竟知道他在,心里会安心得多,也不会感觉到害怕。

  他一走,这个家就像无人居住废弃已久,薛琪觉得没有人气,冷冷清清的,夜里常常是开着灯睡觉。

  她拿着手机,点出联系人的界面,陈子铭的名字跳出来,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摩挲了很久。

  不知道应不应该打给他。

  可是打给他应该要说些什么?

  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共同话题,打给他说不出话来也很尴尬。薛琪想了想,放弃了。

  两天后。

  薛琪正在上班,手机响了,她看也没看的接起电话:“喂?”

  “是我。”

  陈子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薛琪心头一跳,他处理完事了?

  “直接回家,等下去参加宋以玫的婚礼。”

  他说话永远言简意赅。

  薛琪一听是要去参加宋以玫的婚礼,很抗拒,虽然陈子铭看不到,她还是摇了摇头,直接的拒绝道:“不去,我不想去。”

  “你先回家再说。”陈子铭挂了电话。

  薛琪拿着手机,目瞪口呆。

  他根本不是在跟薛琪商量。

  薛琪没有办法,只能先向领导请假。

  而刘经理得到陈子铭的指示,他开着车把薛琪送回了陈子铭家。

  一回到家里,有个自称是陈子铭派来的造型师的男人,来给薛琪做造型。

  那个男人没说他叫什么,穿的略有些风骚,穿的也有点奇怪。

  薛琪想,难道是个艺术家吗?

  他说:“太太,请先坐吧,我先给您做造型,陈总很快就回来。”

  “······”薛琪试探的问道:“我能不能不做?”

  “不能!”他很肯定的说道。

  很快的,陈子铭就回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应该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赶回来的。

  薛琪正在任由着造型师随意摆弄着,见着陈子铭回来立刻就委屈的道:“我真的不想去参加宋以玫的婚礼,你不可能不知道她就是想用婚礼来羞辱我,我去正好让她得意,我不想自找没趣,能不能不去?”

  她真不知道这种明显是坑的,陈子铭为什么非得让她往里跳。

  陈子铭找了个她对面的位置坐下,轻轻拂了拂两边的衣服,然后用漆黑的眼珠认真的看着她,慢慢的道:“你不是想看到宋以玫的下场吗?今天就是绝佳机会。”

  “什么意思?”薛琪搞不懂他在卖什么关子。

  “去了就知道了。”陈子铭淡淡的道。

  他说了等于没说,问了也像是白问,实在是让薛琪高兴不起来。

  “······”薛琪无话可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就等着看好了。

  因为造型做了很久,耽误了很长的时间,等陈子铭薛琪他们开车赶到宋以玫的婚宴现场的时候,所有的宾客都到得差不多了,里面非常热闹,新人已经在台上就绪了。

  宋以玫穿着婚纱,挽着夏天宇笑得很开心。

  薛琪他们是最后一个踏进婚礼现场的。

  他们一出现,马上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陈子铭请的造型师真的不是盖的,虽然他自己穿的薛琪不是很能欣赏的来,但是他的手艺还是不枉陈子铭特地请他来给薛琪做造型,他把薛琪打扮得非常非常好看,头发得体的编成辫子盘在头上,恰到好处的略微留了几缕挂在耳边,配了银色的流苏耳环和一条很细的银链,身上的礼服大方简洁,剪裁得体,线条流畅,也很好的衬托出了薛琪的身材和皮肤。

  站她身边的陈子铭更不用说,本身的长相就已经足够出彩,身材修长,再加上熨烫得很整齐的西服,规规整整的头发,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清冷高贵的王爵一般。

  两人随便一站都是一道风景。

  宾客们都倒吸一口气,这画面实在是很养眼,俊男美女,好一对璧人。

  宋以玫不甘心被薛琪抢去风头,气得瞪了夏天宇好几眼。

  而夏天宇也被薛琪给吸引住了,薛琪今天真的格外好看,脸也好看,身材也好看,他直直的看过去,一时之间都不能从薛琪身上收回目光。

  婚礼的重心突然就变成了陈子铭和薛琪,大家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从门口走到了前面的座位上。

  不管是男的女的,都开始在人群里面交头探耳,议论纷纷。

  大家都忘记了今天结婚的对象是宋以玫。

  宋以玫恨恨的掐了一把夏天宇,今天是他们两个的婚礼,他竟然敢一直盯着薛琪那个小贱人,他把她放在什么地方?当她不存在吗?

  “夏天宇,你在干什么?你不想和我结婚了吗?!”

  她掐得夏天宇脸色一变,这才意识到了宋以玫已经很不高兴,他低下头来哄宋以玫:

  “我就随便看看,当然是要跟你结婚了,她算什么,还是你更重要,我错了亲爱的,别生气了啊。”

  宋以玫别扭的侧过头去。

  夏天宇赶紧给也在看热闹的司仪使了个眼色。

  司仪赶紧调整自己,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那个······大家收回目光来啊,我们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安静一点,尊重一下我们的新人······”

  婚礼开始正式进行。

  薛琪跟着陈子铭坐在下面,她都懒得抬头去看宋以玫和夏天宇两个人亲亲密密的样子。

  有什么可看的,这两个人只会让她越看越生气。

  她一直恹恹不振的拿着杯茶在喝。

  陈子铭看了一眼她失望的样子,没有说话,右手一直摩挲着一只茶杯的边缘。

  照着流程,无非就是交换戒指,亲吻新娘。

  亲吻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对着台上的人瞎起哄,宋以玫很娇羞的笑了。

  薛琪依旧懒得抬头去看,环境很热闹,显得她这里就冷冷清清的。加上陈子铭也不爱说话,两个人在人群里有点突兀。

  婚礼过后,宋以玫挺着肚子和夏天宇一起穿梭在宾客中间和夏天宇一起谢客,宋以玫笑颜如花,两个人看上去相当的恩爱。

  一直走到了角落里的最后一桌。

  陈子铭一直注意着他们,见他们终于往他臆想的方向发展去,动了动胳膊肘,戳了戳一直在沮丧的薛琪。

  薛琪一直没等到陈子铭所谓的宋以玫的下场,婚礼都已经结束了,宋以玫依旧跟夏天宇开开心心的,她觉得陈子铭一定是在骗她。

  她居然又上了他的当!

  薛琪正自己在那郁闷得不行,陈子铭突然碰她一下,她不耐烦的抬起头:

  “干什么?”

  他真的就是个骗子,为了骗她来这里,随随便便就说帮她报复宋以玫,其实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吧?

  “看那边。”他指了指宋以玫。

  薛琪怀疑的看着他,但是还是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了。

  这一看,宋以玫那边好像出了一点小乱子。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突然跳了出来,把宋以玫吓得不轻。

  夏天宇连忙把宋以玫护在身后,他不是很高兴的对着那个男的说道:“这位大哥你小心点,我老婆怀着孩子呢,吓着她,孩子掉了你能负责吗?”

  那个男的上下打量了夏天宇两眼,不屑的笑了声:“你是谁?敢管老子!我要找你背后那个女人说话!”

  他指了指躲在夏天宇背后的宋以玫,宋以玫吓得把头埋在夏天宇身后,完全不敢看他。

  “这位大哥,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的。”夏天宇努力耐着性子跟男子说话。“我是她丈夫,你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

  男子根本不理会他,冷笑一声道:“丈夫?孩子还不一定是你的呢!”

  夏天宇表情难看的说道:“不是我的是谁的,我好好的跟你说话你不听,你再惹事我就让保安把你赶出去了!”

  男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只死死地盯着夏天宇背后的宋以玫,宋以玫脸色惨白,血色尽褪。

  “还认识我吗?宋大小姐。”他满是肉的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了一声,说:“宋大小姐都结婚了,自然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我帮宋大小姐稍微回忆一下,我们那美好的夜晚······”

  “住嘴!”宋以玫眼神慌乱,脸色白了又白。

  她当然认识这个男人。

  这还要从她之前说起,还没认识夏天宇的时候,她每天无所事事,到处鬼混,一个偶然认识了这个男的,当时只是觉得这个男的还挺有意思的,又因为无聊,他们就约去酒吧蹦迪,谁知道两人都喝多了,后来就发生了关系。

  自从意外发生关系,她就再也没有理会过他。

  他也一直没在出现在宋以玫的视野里,宋以玫还以为此事早就已经翻过篇去了,谁能想到他竟然在暌违了这么久之后,又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在她结婚这天。

  宋以玫脸上流下一大滴冷汗。

  她明明没有邀请他,为什么他能进到婚礼上来?他为什么要来?

  宋以玫越想越觉得后怕,她开始呼叫保安:“保安,保安,这个男人不是我们邀请的客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宋大小姐慌什么?”男子瞅准机会,一把将宋以玫从夏天宇从背后扯了出来。

  他对着宋以玫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很不怀好意的道:“你在怕我把咱们的风流韵事给抖出来么?”

  宋以玫瞪着眼睛,眼神飘忽,她咬着牙低声对男子警告道:“你敢说出来,我要你好看!”

  “哈哈哈哈······”男子笑得很大声,他对宋以玫说:“宋大小姐,威胁我是没有用的,你不让我讲,我偏偏就要讲!”

  薛琪也好奇的看着他,看样子这男的有大料啊······

  “闭嘴!你给我闭嘴!”宋以玫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去捂住那个男人的嘴巴,然后又拼命的喊道:“保安!!!怎么还不来,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再不把他赶出去就扣你们工资!!!”

  她像个神经病一样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大吼大叫,把本来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人全部吸引了。

  宋以玫越是这样,反而让夏天宇越是可疑。

  他不禁怀疑发生了什么事,让宋以玫这么激动。

  他阻止了保安上前,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他倒是想看一看,这个男的能说出些什么来。

  “宋小姐,你这个样子可就不好看了啊······”男子冷冷的说道:“想当初咱俩一起天天去泡吧,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咱俩度春宵的那一夜,你不也很享受么,怎么现在就不认账了呢?一夜夫妻百夜恩呐!宋小姐,你简直是过河拆桥啊!”

  他的话一出口,满座惊哗。

  宋小姐竟然结婚之前跟另外的男人有过一夜情?

  有句话说,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八卦得人心。

  八卦是人类去不掉的一个娱乐项目,何况这个八卦还来自宋氏集团的千金,大家的兴致简直高涨,议论纷纷。

  大家倒是开心了,一边的夏天宇却简直脸都黑透了。

  万万没想到宋以玫当着众人面给他搞出这么一顶绿帽子。

  宋以玫满脸惊慌,一直叫着保安:“把他赶出去!快点赶出去!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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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课代表让我桶她的小兔子 英语课代表趴下让我C

  她放下包,然后换了鞋子,对英语课代表说道:“这么晚了,你应该还没吃饭吧!饿了吗?有找东西来吃吗?冰箱里有零食,你先拿出来吃着,垫一下肚子,今天太晚了,我们就不出去吃了,我去给你做饭。尝尝姐姐的手艺,好不好?”

  听到夏倾缨要给自己做饭,英语课代表顿时就高兴的跳了起来,嘴里还大声的说道:“耶!可以吃姐姐做的饭了,真棒!”

  夏倾缨看到自己妹妹那个兴奋的样子,嘴角浮现出温暖的笑容。然后走进厨房,带上围裙,看了看冰箱里的东西。

  她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由于她不怎么在家吃的原因,所以冰箱里并没有什么可以烹饪的东西。

  只有几个鸡蛋,两颗生菜,还有一把面条。

  看着这些东西,夏倾缨无奈的对正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的英语课代表说道:“倾韵,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冰箱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听到夏倾缨的话,英语课代表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转过头来说道:“我不想出去了!这么晚了,我怕姐姐不安全!”说着还朝着夏倾缨眨了眨眼睛。

  夏倾缨好笑的看着英语课代表调侃她的样子,说道:“哎呀!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

  而英语课代表看到一家姐姐的样子,放下了薯片,然后说道:“姐姐,我很正经的,我为了你着想,你还说我!哼,真是不识好人心!”

  听到她的话,夏倾缨无奈的用手拍了一下头,然后说道:“走吧!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吧!”

  “不嘛!不嘛!姐姐冰箱里有些什么东西啊?”看到夏倾缨放下围裙准备出门,英语课代表也认真的说道。

  “只有几个鸡蛋,一点蔬菜,还有一把面条。”

  “那就行了啊!我们就下面条吃吧!我好久都没有吃过姐姐给我下的面条了,就吃这个,就吃这个!”说完还开始撒娇起来。

  夏倾缨看着在沙发上撒娇的妹妹,只能无奈的答应道:“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们今天晚上就先将就一下,然后我们明天一起去逛超市,买你喜欢吃的菜,我再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好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姐姐,你快去煮面吧,我肚子都要饿扁了!”说完就继续拿着薯片吃了起来。

  夏倾缨笑着回答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去煮。不过,你那个薯片可要少吃一点,我马上就把面条煮好了。等下你垃圾食品吃多了,就吃不下我煮的面了哟!”

  听到夏倾缨的话,英语课代表点了点头,觉得姐姐说的对,然后就把手中已经消灭大半的薯片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对着夏倾缨笑了笑,开始看电视。

  很快,夏倾缨就把面条煮好了,她还在上面卧了一个鸡蛋。面条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夏倾缨一把面条端上餐桌,英语课代表就等不及的一下就飞奔了过来。闻了一下香味,竖起大拇指,然后做出夸张的表情说道:“姐姐,你厨艺是越来越好了,都快赶上妈妈了!”

  看着这样的英语课代表,夏倾缨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头,然后笑着说道:“行了,别拍我马屁啊!就一个面条你就可以看出我厨艺进步啦?还快赶上妈妈了?净是胡扯!”

  “哇撒!姐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说的都是我真的。”

  “好了,我信还不行吗?快吃吧!等下面条坨了,就不好吃了!”夏倾缨无奈的说道。

  然后两姐妹就开始吃起了面条,虽然吃的很简单,但是夏倾缨觉得,只要能和家人在一起,就是再简单的晚餐,在她眼里都是珍馐。

  两姐妹吃完饭后,夏倾缨就安排英语课代表去洗碗,而自己则去给她收拾房间去了。

  洗完碗的英语课代表,跑到正在收拾房间的夏倾缨面前,撒娇道:“姐姐,今天晚上我想跟你睡嘛!我们都多久没有一起睡了!”

  “好吧!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但是房间还是要收拾出来的,你不可能天天都跟我睡啊!”夏倾缨宠溺的看着正摇着自己手臂的英语课代表。

  得到夏倾缨的回答,英语课代表跳起来说了声“Yeah!我可以跟姐姐睡咯!”

  “好了,快去洗澡吧!我已经把水给你放好了!新的睡衣,毛巾,牙刷这些都准备好了,在浴室里面!”

  “好,姐姐,那我去啦?”说完英语课代表就一蹦一跳的去洗澡去了。

  看着这样的额英语课代表,夏倾缨笑着摇了摇头。她这个妹妹啊,真是古灵精怪的很呢!

  不过她却愿意英语课代表这么天真下去,因为她不想看到妹妹被这个污浊的世界污染。

  所以只要她有能力,她就要给妹妹和妈妈最好的。她不想再让妈妈对跟她有血缘关系的那个男人还有关系,不想妹妹受到伤害。

  她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有能力去保护妈妈和妹妹,这是她给自己的目标!

  第二天,夏倾缨和英语课代表早早就起了床。因为今天上午,她们两姐妹要去逛超市,然后填满冰箱。

  收拾好后,两人就出发了。今天的夏倾缨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外套,扎了一个丸子头,显得特别青春。而夏倾缨则是扎着马尾,也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两人到超市后,英语课代表就开始了疯狂购购购的模式。看到什么喜欢的就往购物车里扔,当然大多数都是零食,这就惹的夏倾缨一阵皱眉。

  夏倾缨看着还在疯狂选的自家妹妹,说道:“倾韵,你怎么买这么多的垃圾食品啊,我们是来买食材的。”

  听到夏倾缨的话,英语课代表转过身来看了看购物车里满满的零食,顿时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好像是有点多啊!我放回去,我放回去!嘻嘻嘻!”

  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大多数垃圾食品的一一放回远处。

  过了一会儿,英语课代表终于全部都放回去了,只剩下了少部分。

  然后她看着夏倾缨笑着说道:“姐姐,这下可以了吧!”

  夏倾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开始去逛食品区了。

  她们买了很多食材,最终两人双手都提的满满的!

  英语课代表看着自己手上慢慢的两袋子自己买的零食,心里顿时腹诽道:“早知道刚才就放更多回去了,好重啊!”

  夏倾缨微笑着看着脸上全是埋怨的英语课代表说道:“刚才叫你少拿一点,你还是偷偷留了这么多,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听到自家姐姐幸灾乐祸的话,英语课代表撇了撇嘴,然后哭丧着个脸,说道:“姐姐,你这么过分的吗?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姐啊!我是不是被妈妈捡回来的啊!呜呜呜!”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来,给姐姐一个袋子吧!姐姐帮你提!”夏倾缨无奈的说道。

  “耶!姐姐最棒了!不过……”她看了看英语课代表手上的两个装着满满食材的袋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过什么?快给我吧!等下你手会疼的!”夏倾缨催促说道。

  “不了,姐姐,没事,我自己可以提的!你本来就提了那么多了,我的再给你都话,你的手一定会疼的!”

  “没事,姐姐年纪比你大,没事的,我还可以提。给我吧!”

  “姐姐,真的不用,我可以的!我先走了,姐姐你快跟上吧!”说完英语课代表就提着手里重重的东西,笑着跑了出去。

  看着已经跑出超市的英语课代表,夏倾缨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也跟着慢慢走了出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到路边打了个出租车。

  坐上了出租车,英语课代表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笑着对夏倾缨说道:“还真是有点重呢?我的手都酸痛起来了!”

  “这下知道疼了吧!谁叫你刚才逞强的,都叫你给我提,你偏要自己提!”夏倾缨虽然一边说着英语课代表,但是还是拿起她的手轻轻的揉了起来。

  英语课代表看到她姐姐温柔的帮她揉手臂,顿时就笑的更甜了,然后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我不是想帮你分担一点,不想让你提那么多吗?我这么懂事,姐姐,你还说我!哼!”

  夏倾缨看着她装作生气的妹妹,顿时笑着说道:“好好好,是姐姐错了好吧!谢谢倾韵为姐姐分担,姐姐不说你了,这总可以了吧!”

  “哼,既然姐姐这么说,作为你的好妹妹,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啦!”英语课代表装作深沉的说道。

  两人就这样玩闹起来,在玩闹中,出租车也很快就到达了夏倾缨的公寓。

  两人下了车后,拿出后备箱的几个装满食材和零食的大口袋。然后两人跌跌撞撞的往电梯出走去。

  从后面望去,两人提着的大袋子甚至都比两人看着还要肥大许多。

  终于经过两人费尽力气,终于到了电梯门口,两人放下手中的口袋,都弯着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而就在这时,两人旁边多了个一双修长的腿。英语课代表率先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这双腿的主人。

  她疑惑的看着那张棱角分明,显得坚毅的侧脸。心中莫名其妙的觉得,旁边这个帅气大哥哥好像在哪里见过。

  由于这个疑惑,英语课代表就一直盯着陆擎宇看。陆擎宇知道这个好奇的看着他的女孩是夏倾缨的妹妹,所以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甚至嘴角还浮现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要是只是普通的女孩,陆擎宇早就黑着一张脸转身就走了,他总是给夏倾缨身边的人特权。

  “大哥哥,你长得好帅啊!但是我觉得你很眼熟诶,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英语课代表终于克制不住心结的好奇,开口问道。

  英语课代表这一问,陆擎宇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下来。他心里惊讶的想道:“这个小女孩这么厉害的吗?当初只是瞥见了一眼我在树后面,这就认出我来了?”

  但是即使心里疑惑,他还是没有开口。而渐渐从刚才的疲累中缓过来的夏倾缨听到自家妹妹竟然在跟陌生男子讲话,顿时就直起身来,可是一看到那张脸,她就愣住了!

  “怎么最近遇到他的频率这么高啊!他都不回家住的吗?”夏倾缨心里无语的想道。

  然后她看到自己的妹妹,正努力的和陆擎宇搭话。英语课代表笑着说道:“大哥哥,你也住这里吗?那你认识我姐姐吗?我姐姐长的超漂亮的哟!呐,那就是我姐姐。”

  一听到这,夏倾缨脸上顿时一片红晕,这个鬼灵精怪的丑小孩,干嘛要跟他这么说,这是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吗?

  她刚准备拉回英语课代表,就听到陆擎宇开口了。

  “认识!”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是在夏倾缨的心中却激起了惊涛骇浪。

  在她的记忆里,陆擎宇是不会搭理陌生的女孩的!就算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也是冷冷的。

  但是她刚才看到了什么?陆擎宇不只是回答了英语课代表,而且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陆擎宇嘴角还有一丝淡淡的微笑。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英语课代表是她的妹妹,所以他才这么一反常态吗?

  但是很快她就甩了甩头,摒弃了这种想法,然后飞快的把还想说什么的英语课代表一把就拉了回来。

  被拉回来的英语课代表,略带不满的看着夏倾缨说道:“姐姐,你干嘛啊!我正在跟大哥哥讲话呢?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

  听到英语课代表这么说,夏倾缨用手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板着脸说道:“我还想问你干嘛呢?以前没跟你讲过吗?叫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讲话。”

  一旁的陆擎宇听到夏倾缨这么说,脸顿时就黑了!然后目光阴沉的看着夏倾缨,冷冷的开口说道:“原来,我在夏小姐心目中竟然只是个陌生人啊!”

  夏倾缨听到陆擎宇的话并没有回答,因为她感受到了陆擎宇的目光。

  刚才因为太过着急,一时说错话了,造成了这个状况!

  她心里一阵叹息,随即幽怨的看着英语课代表,都是这个不让人省心的。

  但是英语课代表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而是捂着刚才她打的那个部位,大声说道:“对嘛!大哥哥都说了,他认识你!”

  “而且大哥哥这么帅,他怎么可能是坏人嘛!对吧!大哥哥!”夏倾缨刚想说什么反驳的话,就被英语课代表打断了。

  英语课代表无语的看着夏倾缨,心里腹诽道:“你就这么没看到过帅哥吗?一看到他,怕是连亲姐都不想要了吧!而且他才不会回答你呢!”

  “对啊!你姐姐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啊!总是把我当作坏人看呢!还是小妹妹你比较懂事!”陆擎宇笑着看着英语课代表回答道。

  一听到这,夏倾缨惊讶的吞了一下口水,因为陆擎宇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了他以前的习惯了。

  就在夏倾缨被惊讶到了的时候,电梯终于来了。

  而就在这时,夏倾缨吃惊的看着已经进入电梯的英语课代表和陆擎宇。

  什么时候他们一起进去了?而且自己周围的那几大袋东西呢?怎么也一起进了电梯?它们都长腿了不成?

  看着愣住的夏倾缨,英语课代表顿时感觉有一点丢脸。她家姐姐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呢?

  一边这么想着,还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擎宇。看到陆擎宇并没有什么嫌弃的表示的时候,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对着夏倾缨说道:“姐姐,你干嘛呢!怎么还不进来,我跟大哥哥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听到英语课代表的话,夏倾缨才回过神来,然后低着头走了进去,进去后,现在边缘上,离陆擎宇最远。

  英语课代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夏倾缨说道:“姐姐,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大哥哥帮我们把东西提进电梯了,你都还没回神来?”

  看到自家妹妹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夏倾缨顿时感到奇怪。她是干了什么,让英语课代表用这副表情看着她。

  特别让她无语的是,英语课代表说完后就没有再理她了,而是转过头跟陆擎宇说过去了。

  “大哥哥,你是怎么认识我姐姐的啊?是在电视上吗?”英语课代表仰着头笑着对陆擎宇说道。

  “这个嘛!让你姐姐告诉你吧!她应该比较清楚。”陆擎宇虽然回答了,但是可能是性格原因,语气还是有一些冷。

  以前只有对夏倾缨说话时,他那冷冷的语气和表情才会缓和一点。而自从和夏倾缨分手后,他就再也没有怎么笑过了,而且脾气甚至比以前更臭了。

  他那与生俱来的冷冽气息,让他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而楚洛辰也是因为小时候事情过后才慢慢的成为了他唯一的朋友。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在陆擎宇读小学时。由于陆老爷子一心想锻炼他,所以每天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没有司机来接他。

  而这一天,他在回家的途中,看到一群比他稍大一点的孩子正在一起欺负一个长的白白嫩嫩的,有点像女孩子的男孩。

  性格使然,他并不想去施以援手,所以他淡定的慢慢从这一群人旁边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个被欺负的小男孩叫住了他,说道:“帮帮我!”

  听到这句话,陆擎宇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继续向前走去。

  看到他并没有打算帮自己,那个小男孩也傲气的并没有再开口了。但是在他的眼睛里,有着一点点绝望在蔓延。

  而周围那些稍大一点的孩子,看到陆擎宇并没有打算帮那个小男孩,也放肆了起来。

  他们把小男孩推到在地,然后开始对小男孩拳打脚踢。嘴里还说着:“叫你不给我们钱!叫你不给我们钱,打死你!”

  被推到在地的小男孩眼睛里并没有害怕,但是他还是拼命的用手护住了头。

  很快他的嘴角就出现了血迹,他认命的紧紧把头护的更紧了。

  而突然他发现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突然小了很多,他慢慢的把手松开,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拿来手就发现周围刚刚还在打他的人,都停手了,然后充满警惕的望着一个方向,地上还有一个人躺着,而且捂着自己的手哀嚎着。

  小男孩缓缓站起身来,也跟着望向了那个方向。他吃惊的发现刚才那个走过去的人竟然又回来了。

  陆擎宇皱着眉头看着满身伤痕的小男孩,然后冲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小男孩忍着浑身的疼痛小跑着来到了陆擎宇身边。就听见陆擎宇冷冷的说道:“你们走吧!你们打伤了这个小男孩,我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

  那群男孩听到陆擎宇的话,心中充满了愤怒,想反抗,可是又看了看地上那个还在哀嚎的男孩,又生生的忍住了。

  他们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了,那个满脸冷漠的男孩,仅仅用了一下就把他们的同伴给打倒了,而且现在还在哀嚎,他们虽然年纪小,但是他们还是隐隐觉得那个人的手可能骨折了。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陆擎宇看着他们没有任何反应,顿时眉头皱的更深了。然后用更冷的语气说道:“你们还不走吗?是想让我动手吗?”一边说着还一边动手撸起了袖子。

  看到他这个样子,刚才还在僵持着的那些男孩,立马就开始跑着离开了。当然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把那个疼的在地上打滚的男孩带走。

  那群孩子离开后,小男孩看着陆擎宇想咧起嘴巴笑,但是虽然刚才护住了头,但是还是被打中了几下。所以他一咧嘴就扯到了伤口,顿时痛的脸都变形了。

  陆擎宇没有再等他说话,而是背起书包买来步子就准备回家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觉得不管的,可是看到那个小男孩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帮忙了。

  看到他走了,那个小男孩连忙追上去,艰难的说道:“刚才谢谢你啊!他妈的,他们也太狠了!”

  陆擎宇听到他的话,仍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淡淡的说道:“我不是特意回来救你的,我只是单纯得了看不惯那几个人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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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记者会问答:回应WADA处罚、俄或出现女总统?

  12月20日电 综合报道,当地时间19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召开2019年大型年度新闻发布会,在4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面对近1900名记者,回答了70多个问题,包括世界反兴奋剂组织(WADA)禁俄参赛、美俄军事条约、俄内政等焦点问题。

  当地时间12月19日中午12时许,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年度大型记者会在莫斯科国际贸易中心正式召开。

  回应WADA禁俄参赛:不合情理且违反国际法

  此前,WADA禁止俄罗斯参加包括奥运会和残奥会在内的国际体育赛事,为期四年。记者会上,普京对此回应称,WADA就俄罗斯做出的决定不合情理且违反国际法。

  他说,这个决定很可能带有政治色彩,俄罗斯一直力争保持俄罗斯体育运动纯净。如果对俄罗斯奥委会的工作没有异议,就应该允许俄运动员代表俄罗斯参加奥运比赛。

  普京强调:“任何处罚都必须是针对个体的:如果某人被揭露某个罪行,那完全是自然和公平的,但如果我们绝大多数运动员都是干净的,怎么可以为某人的行为对没有做错的人进行制裁?”

  他表示,对俄罗斯运动员的制裁不利于世界体育的发展。

  普京:俄愿延长《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未收到美国答复

  2019年初,美俄相继退出《中导条约》后,两国间各种军事条约的留存一直处于焦点。普京在年度大型记者会上表示,俄方愿在年底前延长《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但目前未收到美国的回复。

  他表示,如果该条约终止,就没有任何能够遏制全球军备竞赛的文件了。

  对于美国总统特朗普遭众院弹劾一事,普京称,他不认为特朗普的总统任期将就此结束,指出弹劾案是美国国内政治斗争的延续。

  当地时间12月19日中午12时许,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年度大型记者会在莫斯科国际贸易中心正式召开。

  可修改总统任期宪法条约?专家:普京或无意再连任

  此次记者会上,另一大焦点便是普京对于修改宪法条款的言论。普京表示,俄罗斯宪法“同一个人不得担任俄罗斯联邦总统职务连续两届以上”的表述中可以删除“连续”字样。俄罗斯政治家、专家认为,这表明普京无意在2024年再次参加总统竞选。

  俄罗斯人文政策研究所专家、政治学博士弗拉基米尔•斯拉季诺夫认为,如果对宪法做此修正,这意味着,总统最多只能“在位”12年。对普京来说,2024年卸任后他将无法再次被选为总统。

  此外,未来的俄罗斯,或许可能将迎来一名女总统。记者会上,有记者提问道,女性是否可成为俄罗斯总统?有哪些要求?

  普京回应称,“从管理能力和为国家和人民负责任方面来说,这些要求不应该因性别不同而有所差别。要求都是一样的,能力、正派等等。但女子还是能够给政治带来某种程度的阴柔,少一些挑衅。我觉得,这方面肯定是有需求的。”

  当地时间12月19日中午12时许,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年度大型记者会在莫斯科国际贸易中心正式召开。

  气候变暖波及大 普京:可直接影响俄罗斯并引发灾难

  近年来,气候变化是全球重要议题,全球刚刚经历了史上最热的夏季,对此,普京表示,全球气候变暖直接影响俄罗斯,并且可能引发灾难,俄方将尽力把后果降至最低。

  普京说:“我们国家气温增速是地球上平均值的2.5倍。众所周知,我们是一个北方国家,70%的领土处在高北纬地带。我们有完全地处北极圈内的城市,它们建在永久冻土层上。如果冻土层开始融化,想象一下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后果?非常严重。”

  普京指出,变暖可能导致某些地区沙漠化,这直接关系到俄罗斯。气候变化还会造成自然灾害发生频率增加。

  他表示,要想弄清现代人类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是非常困难的,但也不能袖手旁观,必须尽最大努力避免气候发生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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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问  鄂崇荣:巍巍昆仑,何以成为中华文明的“原点”?

  中新社西宁6月27日电 题:巍巍昆仑,何以成为中华文明的“原点”?

  ——专访青海省社会科学院民族与宗教研究所所长鄂崇荣

  中新社记者 潘雨洁

  横贯中国西部的昆仑山脉,被誉为“万山之宗”,不仅指自然高度,更是东方精神文化的坐标。昆仑神话堪称中国古典神话的主体,与希腊神话分别代表东西方文明的源头。神话故事如何折射东西文化的异同?昆仑神话体现出哪些中华民族的精神品格?它对中华文明复兴及现代生活有何启示?中新社“东西问”近日专访青海省社会科学院民族与宗教研究所所长、研究员鄂崇荣,对上述问题作出解答。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昆仑神话有何特点?如何理解它的影响力?

  鄂崇荣:神话渗透着人类童年时期的经历与感受,生动保存先民的宇宙观、生命态度等,反映出不同族群的精神品性、思维方式和生存理念。

  昆仑山脉横贯中国西部,是地球上平均海拔最高、延伸面积最大的山系,被誉为“万山之宗”。它与希腊“百神聚居”的奥林匹斯山并驾齐驱,昆仑神话、希腊神话分别代表东西方文明的源头。

  历史上,昆仑神话故事不仅在中国民间妇孺皆知,也传至亚洲其他地区,不断演化。例如,魏晋、唐朝时期,以“昆仑山”“瑶池”为代表的昆仑神话与印度佛教文化相互传播、融汇;而“西王母”的形象,早在汉代就已传入安息国(今伊朗高原东北部),还与古巴比伦(今伊拉克)月亮女神融合,至今依然受到中亚、东南亚等地区民众的崇拜。

  除了“西王母”“瑶池”,昆仑神话中还有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夸父逐日、嫦娥奔月等故事,都充满着东方式的自我牺牲、探索自然的意志。“昆仑”已成一种流动的文化符号,是海内外炎黄子孙共同的“精神故里”和彼此联结的纽带。每年,昆仑山玉珠峰脚下举行的敬拜大典,吸引世界各地的人们前往,寻根觅祖,敬拜、仰望昆仑。

  2017年昆仑山敬拜大典。中新社记者 孙睿 摄

  中新社记者:神话故事如何折射出东西文化的异同?

  鄂崇荣:例如东西方都有的洪水神话,昆仑神话中的“鲧禹治水”,鲧是大禹的父亲,相传他用息壤(一种可以自己生长的神土)筑堤,并未平息洪水灾害,而大禹改用疏导的办法,终获成功;在西方,诺亚则是靠着神的启示,借方舟逃避了神降给人的洪水灾难。

  父子俩由“堵”到“疏”的治水故事,实则是不断更新、提升、进步,可以看出中国人追求的“内圣外王”,通过修炼学习,达到个人道德修养的极致,即为“内圣”;而西方倾向“原罪”思想,认为人类行为需要通过外在惩罚来规约。

  不论是中国的“鲧禹治水”,还是希腊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盗火,都是怀着对苍生的怜悯、为造福他人而牺牲自我。无论东西方,人类在漫长岁月中经历的生活沧桑、敬重生命的人本意识、人性之美,是共通的。

  戏剧《大禹治水》。中新社发 杨艳敏 摄

  中新社记者:昆仑神话与中国其他地区的神话有什么关系?

  鄂崇荣:学界普遍认为,昆仑、蓬莱、楚辞是中国的三大神话系统。青海省社会科学院原院长赵宗福教授在系统梳理昆仑神话的体系构架后,提出它可堪称中国古典神话的主体;顾颉刚、翦伯赞等史学家都曾指出,蓬莱、楚辞神话受到昆仑神话的影响,而这一现象或与历史上羌族的迁徙有关。

  羌族分布于今甘肃、青海一带。据考证,秦汉之前,不断有羌人内赴中原、融入华夏族群。春秋时期,《国语·周语》:“齐、许、申、吕由太姜”,即四国均源自于姜姓羌人;随着秦朝势力崛起,部分羌人被迫迁至更偏远的新疆、西南地区。

  羌族“转山会”祈福仪式。中新社发 曾云 摄

  据研究,目前五十六个民族包括汉族在内的三分之一以上民族,其族源构成都与曾经活动在甘青地区的古羌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发源于青藏高原雪山之巅的昆仑神话,数千年间辐射和影响着各民族去想象、寻找自己心中的“昆仑山”“瑶池”。

  这其中,有屈原在《离骚》中所说的“吾与重华游兮瑶之圃,登昆仑兮食玉英”,有藏传佛教信徒眼中的西藏冈底斯山主峰岗仁波齐和山下的玛旁雍错湖,也有西南彝、普米、纳西、景颇等少数民族流传至今的以“昆仑”为母题的族源迁徙传说。

  可以说,作为中华民族根母文化的象征,昆仑文化见证了自古以来中华民族大家庭各成员先民你来我往、你中有我、血脉相连、多元一体的大格局。

  中新社记者:神话仅仅是虚构的故事吗?昆仑神话如何在文学、思想与艺术中延续?

  鄂崇荣:虽然神话是虚无缥缈的神仙传说,但也是文学艺术的原型,还是人文精神的源头。

  据日本京都大学教授平冈武夫统计,《全唐诗》中涉及西王母、羌族的诗多达120余处;古典名著《西游记》中孙悟空、人头兽身的妖怪,多受昆仑神话的启发;武侠、通俗小说中都多次提到神秘高远的昆仑山。

  文学艺术作品中,神话人物形象会不断演化。例如,民间熟知的“王母娘娘”——西王母,最初在《山海经》里“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东汉以后,道教兴起,西王母演变为玉皇大帝的配偶、统领女仙,召开蟠桃会,拥有瑶池仙草。

  河西走廊地区魏晋彩绘王母画像砖。中新社记者 田雨昊 摄

  但是,昆仑神话中展现的不畏困难、敢于追求梦想、公而忘私的精神,是传承千年不变的核心。五四运动时期,作家们追本溯源,从神话中寻获灵感,郭沫若《女神》、鲁迅《补天》《奔月》等作品都与民族危亡相结合,启发民智、激发抗争精神。

  中新社记者:在当下,怎么实现昆仑神话故事的活态利用与“再创造”?

  鄂崇荣:受历史上多民族迁徙、交流、互动的影响,昆仑文化极具包容性与发散性,迄今为止还在不断地发展演化之中。但同时,昆仑文化也呈现碎片化、断裂化的特点,虽然多处可见它的影子,但活态传承并未成体系,主要还是作为一种文化意象和素材库,发挥着无形价值。

  近年来,很多非遗技艺、文学作品、动漫影视的创作者纷纷以“昆仑”为意象,从不同形式、不同角度提升了昆仑文化在国内外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只要不丢弃神话中体现的核心精神,应当结合当下的媒介传播手段,对其进行形式灵活的再创造。

  例如,可以利用3D数字技术,重新建构、复原昆仑神话,让故事中的人物走进年轻群体,在潜移默化中培育价值观,萌发中华民族文化自信。同时也要积极对外交流,与世界其他地区的多元文化相互吸引、共鸣,兼容并蓄,不断扩大昆仑文化的内涵与外延。

  中新社记者:原始、朴素的神话对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还有启发吗?如何以神话的思维感悟未来?

  鄂崇荣:“现在总处在过去的掌心中”,每一个时代,发展新的文化都需要从已知的传统文化中透视精神价值。神话是民族文化的“根”,中华民族特有的精神文化品格植根于山宗水源之中,传承千年,融于中华文化血脉、中华民族基因。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明,各民族不断融合、多种思潮交替演进,对民族文化、价值观都产生深刻影响,中华民族性格中一些原始、朴素的品质可能逐渐退化、丢失,到了今天,我们已经离原点很远。

  青海昆仑山湖北冰峰。中新社发 李全举 摄

  有句话说“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何出发”,我认为,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应该保持一种文化自觉,对神话不摒弃、轻视,而是怀着礼敬之心,去理解、揣摩它所包含的深刻内涵,体会那些故事中的诗性、灵性,人与自然的不可分离、人性始初的浪漫和崇高,才能在当下的生活中有所觉悟。

  在文化的交流互鉴中,一个民族要保持主位和本体文化的意识,否则会失去自我。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应该适时适地观照原点,从最原始、最核心、最久远中寻找深厚的文化接应,发掘文化资源对未来的价值和意义。(完)

  受访者简介:

  鄂崇荣,土族,哲学博士,青海省社会科学院民族与宗教研究所所长、研究员。长期致力于青海民族宗教等领域的研究,独立、合作出版《青海民间信仰》等学术著作10部;主持、合作、参与完成《昆仑文化与中华文化复兴》等国家级和省部级课题;在各类报纸和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和报告80余篇,其中30多篇发表在CSSCI来源期刊上;主持或合作完成各类研究报告和资政建议4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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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问丨澳大利亚前驻华大使芮捷锐:中国和澳大利亚在哪些方面具有高度互补性?

  中新社悉尼4月27日电 题:中国和澳大利亚在哪些方面具有高度互补性?

  ——专访澳大利亚前驻华大使芮捷锐

  中新社记者 顾时宏

  当前中澳关系有所改善,企稳向好,双方如何抓住机遇积极推进在经贸、教育、文化等领域的交流合作,推动中澳关系持续健康稳定发展?澳大利亚前驻华大使芮捷锐(Geoff Raby)近日接受中新社“东西问”独家专访,对上述问题进行解读。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您在《中国的大战略和澳大利亚在全球新秩序中的未来》一书中写道:“中澳两国经济互补性非常之强,以至于澳大利亚对中国的经济依赖将不会改变,除非澳大利亚人愿意接受生活水平的下降。”请您谈谈中国经济的发展对澳大利亚乃至世界带来哪些积极影响?

  芮捷锐:中国过去40多年的经济现代化和增长对世界来说具有重大意义。鲍勃·霍克总理领导下的澳大利亚是最早认识到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重要性及其通过释放前所未有的经济潜力来促进中国发展的西方发达国家之一。澳大利亚一直是而且未来也将是中国发展的主要受益者。

  福建福州一展会上,澳大利亚展馆展出的葡萄酒。吴建德 摄

  中国是世界上经济增长最快的主要经济体,因此确保与中国建立牢固合作的经济关系才能有利于澳大利亚的国家利益。中国经济增长越快,澳大利亚的潜在经济利益就越大,前提是澳大利亚能够进行必要的改革,使自己成为中国市场的高效且具有竞争力的供应商。通过这种方式,澳大利亚与中国的接触有助于推动澳大利亚必要的政策改革,也有利于提高澳大利亚人民的生活水平。

  吸引更多中国投资进入澳大利亚已成为两国之间贸易关系的重要内容。澳大利亚要吸引来自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更多投资,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应向中国企业提供更清晰的信息,阐明可以投资哪些行业,以及对哪些行业的投资会受到限制。澳大利亚政府需要明确在哪些领域对中国投资开放,并发出非常明确的信号。

  2022年2月,靠泊天津港联盟国际集装箱码头的“金星布莱特”轮开始集装箱吊装作业,标志着天津港首条澳大利亚远洋航线正式开通。佟郁 摄

  中新社记者:中国和澳大利亚在哪些方面具有高度互补性?

  芮捷锐:澳大利亚和中国具有高度互补性。许多领域的合作带来的互利共赢成果都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在气候变化方面,澳大利亚的清洁能源资源很多,很多开发项目缺少资金,如果双方能够在资金和利用中国庞大市场对清洁能源的研发和应用合作方面成为一体,效果会很好。另外,澳大利亚的高质量清洁煤炭对澳中两国来讲都是互利共赢的项目,合作互利也符合当前澳大利亚执政党工党同中国往来的一贯政策。

  教育方面的合作也是澳中两国文化交流的重要内容,主要体现在目前中国依然是澳大利亚高等教育最大的留学生生源国,展开人文交流也是最能体现两国互相理解认知的最好路径。

  2008年,中国留学生欢迎奥运圣火在堪培拉传递。沈晨 摄2021年,来自澳大利亚的学员在桂林阳朔一传统太极拳馆内学习太极拳法。俞靖 摄

  当然,在地区安全合作方面,两国还需要提高政治互信,目前来看由于美国的问题,不可能实现一步到位,但是在救灾救援方面澳中双方已经有很多合作例子,比如马航MH370的搜救。

  2021年12月5日,来自澳大利亚的进口LNG船停靠在江苏启东吕四港经济开发区广汇能源LNG接收站码头,准备接卸17万立方米进口LNG。许丛军 摄

  中新社记者:今年是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10周年,您如何看待这一倡议?

  芮捷锐:“一带一路”倡议帮助提供了很多国家急需的基础设施投资。虽然它也存在有些项目执行不力以及融资等问题,但现在似乎正在采取一种更加深思熟虑、更加平衡的方法解决这方面的问题。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州可以成为共建“一带一路”的一大受益者,因为它有相当大的基础设施建设压力和需求。

  中新社记者:澳大利亚是倡导多元文化的国家,请您谈谈华人对澳大利亚多元文化的贡献。

  芮捷锐:中国人移民澳大利亚始于19世纪50年代。大批中国移民带来的中华文化成为澳大利亚多元文化中的一部分,大多数澳大利亚人都认识到这一点。汉语是澳大利亚仅次于英语的第二大家庭通用语言。华裔是澳大利亚多元文化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

  2020年5月,澳大利亚悉尼一商场的中国生肖元素景观装置吸引民众观看。陶社兰 摄

  中新社记者:您对目前与未来的中澳关系持何种看法?

  芮捷锐:过去七年来,澳中关系经历了一段艰难时期。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随着美国开始将中国视为战略挑战者,美中关系发生了深刻变化。澳中双方现在都希望重新审视两国关系,理解为什么会出现困难,并共同努力避免未来发生此类事情。两国关系目前正朝着正常化的方向发展,前景非常乐观。但随着地缘政治局势在过去几年中发生了深刻变化,两国都需要学习一种“新外交”,在避免对抗的同时驾驭双边关系。中国不是澳大利亚的战略敌人,我们与中国没有悬而未决的历史问题。良好的澳中关系将有利于澳大利亚的繁荣和安全,今天仍然如此。(完)

  受访者简介:

  芮捷锐(Geoff Raby)1953年9月出生于墨尔本,2007年2月至2011年8月,曾担任澳大利亚驻中华人民共和国大使。1998年至2001年,他曾担任澳大利亚驻世界贸易组织大使;2003年至2005年,任澳大利亚驻亚太经合组织大使。芮捷锐于2019年被授予澳大利亚勋章,以表彰他对澳中关系和国际贸易的贡献。2020年3月,他出版《中国的大战略和澳大利亚在全球新秩序中的未来》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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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上体育课课被弄了一节课 渺渺和体育老师做一节课的视频

  “严宫寒,你杀了我吧!”这种折磨根本不是人该承受的。

  比一刀一刀拿着刀子将身上的肉割下来还要疼疼。

  我没办法看清自己身上被他咬伤的地方,可知道,那些被他咬过的地方,一定都是鲜血淋漓的。

  这个男人,是个变态,真的是个变态。

  陆泽笙,如果我能活着出去,这份折磨,我要你和苏洛欣好好尝尝。

  “渺渺,我怎么能舍得杀你呢,你的血那么甜,乖,听话点,下次就不疼了。”

  他低沉着声音,格外的温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童一般。

  我全身都疼,大脑有一点一点的模糊,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失血。

  反抗不了,我无能无力,只能由着自己自生自灭。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昏迷的,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诺大的卧室里,我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

  笼子很大,我被安置在了笼子里的床上。

  看着四周,我微微动了动身子,一股锥心的疼痛传来,几处被咬到的地方已经被包扎过了。

  “渺渺,你醒了。”有声音传来,是严宫希的。

  我寻着声音看去,见他在笼子外面,身子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一双黑眸格外的亮。

  见我看向他,他朝我眨了眨已经,笑了。

  看到他脸上的笑,我忍不住一阵恐惧,脸色有些惨白,“严宫希,你想玩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吧!”

  每天都这样咬,就算我没有被吸完血而死,也会被疼死的。

  他直起了身子,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上露出了委屈,“渺渺,我放了你,那我怎么办?”

  我看着他,咬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顶着一张无辜的脸,懵懵懂懂的样子,可手上却染上了无数人的血,不是变态是什么?

  他走到笼子外面,身子靠在笼子上,模样看上去格外的慵懒随意,“渺渺乖,忍受几天,你就能死了,乖。”

  我惨白了脸,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我看到了,他目光里看我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人。

  而是像在看一个宠物,或者说,是在看一个他喜欢的食物。

  这人没有心!

  有了这个想法,我几乎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他不会轻易放了我的,也许真的像他说得那样。

  等他吸完我的血,我死了,就没事了。

  陆泽笙真是狠,我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死在他手里,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这种死法。

  体无完肤,鲜血淋漓,还真是应了这两个词汇了。

  以前我怕鬼,可如今我却怕人,害人的都是人,为什么要怕鬼呢?

  ……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我都会被关在一间黑乎乎的房间里,被严宫希死死圈着身子。

  丝毫不留情的嘶咬,和野兽进食没什么区别,我疼得嗓子都叫哑了,可没什么用。

  新伤又添旧伤,到了最后,我的呼吸越来越浅,有时候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

  他会来陪着我,和我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我交流,我从不回应他。

  一个变态的话,我无力回应。

  别墅里有佣人,经常回来给我处理伤口,处理完后又会将我关在笼子里,会来送饭,我根本没有自己吃饭的能力。

  一双手上击昏都是咬伤,所以,严宫希都会喂我,很变态的人,白天的时候,他对我很温柔。

  会给我洗澡,和我说话,甚至带我出去晒太阳,只不过,他带我出去的时候,我的脖子上有一条链子。

  我知道的,他将我当成真正的宠物来养了。

  这样的日子,我一开始想过反抗,甚至努力逃跑,可最后都没什么用,无乱我多么努力。

  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别墅里有佣人说,严宫希真是奇怪,以往来的女人,顶多一天就会被他弄死了。

  如果不死,也会被他丢进后山的枯井里。

  有佣人说我幸运,既然能活那么久。

  幸运么?呵呵。

  有时候活着,真的不如死了。

  这种折磨让我几乎奔溃了,我整个人因为虚弱,时常看见身边有很多身影来回的飘着。

  小时候听老人说,要死的人,会看见鬼,我身边晃悠的那些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鬼。

  只是我很怕。

  大概半个月吧,我真的想到了死,那天一个佣人端着饭进来,打开了笼子,要给我喂饭。

  躺在床上,像是一个没了生气的娃娃,那佣人像往常一样,抬着碗坐到我身边。

  我猛的起身,将她推开,笼子门没有锁起,我死命跑出了笼子,直接进了厨房。

  大家都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冲出去,别墅里佣人不多,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保镖在外面,所以,我冲进了厨房,速度很快的就找到刀子,下死手的朝自己手腕上割去。

  “快拦住她。”我不知道这声音是谁的,我只知道,我手腕一疼,那种从心底衍生出的解脱让我想笑。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还是个孩童,爸爸领着我在乡下的林荫道上走。

  他牵着我,笑得傻傻的,他说,“韵韵喜欢吃冰淇淋,喜欢粉色的小背包,喜欢……”

  他脑子不好使,所以要反复的念才能记得。

  奶奶说,爸爸以前很聪明,只是后来出车祸,撞伤了脑子,所以才会像个孩子样,有些时候甚至什么都不知道。

  我身边的小孩总是说,他是个傻子,有很多嘲笑我,说,“渺渺的爸爸是个傻子,连买东西都不会。”

  其实他不傻,真的不傻,他记得我的生日,也记得我喜欢的所有东西,他还记得我几岁,记得我放学回家会走那条路。

  他一点都不傻,只是记性差,容易忘记事儿。

  我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奶奶说她生下我就走了,她跟着一个有钱人走的。

  八岁那年,我看着身边的孩子都有妈妈,我拽着爸爸要妈妈,他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妈妈在那。

  后来他经不起我哭,就说带着我去找妈妈。

  我记得好像就是陆家大宅,我和爸爸就是在陆家大宅里找到妈妈的,那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还下了大雨,他带着我在一家老宅外面张望,后来我在陆家大宅门口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车子上走下来一个女人,雍容华贵,他拉住我跑上去,一个劲的说,“芳琳,芳琳,韵韵想你。”

  也是从那个时候,我知道,我母亲叫韩芳琳,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她和有妇之夫叶城陆家首富之子陆恒天搞上了,做了陆恒天的女人。

  住上了豪宅,坐上了豪车。

  见到狼狈的我和爸爸,她厌恶的推开我们,说不认识我们,让门卫将我们赶走。

  八岁,我的记忆很清晰,是她不要我们,是她嫌弃我们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要妈妈,想和其他孩子一样,有妈妈。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偷偷的跑去了陆家宅子,偷偷的进了陆家,我根本不会知道,我会突然撞上陆恒天的正室苏秋意。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身边带着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孩,是她的女儿,她和陆恒天的女儿。

  正室撞上丈夫和别人女人乱搞,苏秋意疯了一般的要杀了他们,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爸会突然跟着我去了陆家宅子,那天晚上,为什么苏秋意和那个女孩会从楼上摔了下去。

  为什么我爸爸最后会沦为杀人犯,这一切我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想不通,可是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我却一点也没办法记清楚。

  ……

  这样的梦,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做,我好像无端陷入一个死胡同里,怎么也走不出来。

  四周一切都是黑乎乎的。

  “渺渺,你醒醒啊!”这是……严宫希的声音。

  我有些恐惧,脑袋很重,根本睁不开眼睛,耳边越是有他的声音,我就越是想要躲开。

  那些锥心的疼痛,让我几乎喘不过起来。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每次有严宫希的声音,我就发颤,想要躲开,想要避开。

  这是人类对于危险感知的本能。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有些混沌,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眼前清明些才看清楚,是医院里。

  动了动身子,有些疼,格外的疼。

  听到门把响的声音,我愣住,一双眸子盯着门,看着门把转动,一颗心几乎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我害怕什么,可就是觉得很怕。

  进来的男人不是严宫希,是秦浩,我送了口气,一双黑眸看着他,一动不动。

  他进门,见到我醒了,高大的身子僵硬住,脸上的喜悦和激动一时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张了张口,眼睛有些红,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目光一动不动的,许久,才开口,“小韵,你醒了?”

  这是不可置信。

  我看着他,点头,“我躺在这里多久了?”我以为我死了,却没想到,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一个月!”他有些哽咽,伸手碰触着我的脸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医生说你很抵触醒来,所以,很可能会永远不会醒了。”

  顿了顿,他拉着的手,手心颤抖,“还好,还好,你醒了。”

  看着他,我扯了抹笑,“没事了,别哭。”身后去给他抹眼泪,刚抬手,我所有的细胞几乎都牵扯着疼。

  “嘶!”吸了口冷气,我额头有汗渍冒出。

  真疼!

  “你别动,别动了,伤口还没好,你别乱动了。”见我疼,他连忙出声安抚。

  徒自摸了眼泪,哽了一声道,“你别乱动了,我去找医生。”

  我看着他浅笑,微微点头。

  不免扯出抹笑,打趣道,“哭什么?你以前那么高冷的人,流了泪,你的形象都毁了。”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温润,“小韵!”这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了。

  我笑了笑,“去吧,叫医生,我手好疼。”

  看着他离开,我收起了笑,大梦初醒,一切从头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秦浩一直陪在我身边,偶尔和我将几句笑话,偶尔也会说他遇见的有趣的事。

  我听着,满目含笑,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顾北也会来,这家伙嘴贱,遇上我难免要说几句带刺的话,我习惯了,知道他没什么恶意,所以从不计较。

  关于陆泽笙,关严宫希,关于我为什么醒来会在医院,关于秦浩是怎么将我从严宫希手中带回来的。

  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有提过。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疤痕还在,秦浩说,他会找最好的去疤药给我。

  我没说什么,去过地狱的人,有些伤疤总要留着,留着,以后看见了,才能记着,曾经你是如何生不如死的。

  出院那天,秦浩和顾北来接我,医院里没什么东西,走到医院门外,仰头看着炙热的太阳。

  光线过强,刺得我有些难以睁开眼睛。

  “走吧,太阳太大,等会要中暑了。”秦浩低沉着声音开口,很好听的声音,低沉暗哑的。

  我回头看他,好笑道,“我都两个月没有晒到太阳了,都发霉了。”

  他刮了刮我的鼻翼,楼着我上车,浅笑道,“要晒也不是这么晒的,三伏天的太阳,中午是最热的,要晒明天早上起早一点,我和你一起。”

  开车的是顾北,见我和秦浩上车,他刷存在感道,“晒毛线的太阳,又不是植物,要进行光合作用。”

  我靠在车上,自动忽视了他,看向车窗外。

  他回头看向秦浩,开口道,“去哪?”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嘀咕道,“冷面冷心的女人。”

  找我不疼快似乎是顾北的一种习惯,我没理会。

  秦浩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去山水别墅。”

  我微微拧眉,淡然道,“去陆家别墅吧。”

  顾北和秦浩都愣住了,齐齐看向我,顾北没忍住道,“渺渺,你确定要回陆家?”

  我抬眸看向他,“为什么不回去?”

  就算要离开,也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人的心,一旦沾染了怨气,就很难做到无声无息的走了。

  他一时哑语,有些为难的看向秦浩,秦浩眉头拧着,邹得很深,许久,看向我道,“真的要回去么?”

  我浅笑,还是那句,“为什么不回去?”

  我相信,他是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他顿了顿,看向我,“小韵,还是放不下么?”

  我笑了,很淡,“你指的是人,还是事?”

  他拧眉,不开口了,看向顾北道,“去陆家别墅。”

  受了伤,拖着憔悴的身子一走了之,这不是我的风格,死里逃生,如今我不欠陆泽笙什么了。

  他加注在我身上的,该讨回来的,还是要讨回来的。

  一路静默,车子停靠在陆家大宅外面,我眯了眯眼,看向车窗外,被修整过的大宅外面种了几颗合欢树。

  如今枝繁叶茂,绿油油的,风一吹,树枝摇晃,有涮涮的声音响起。

  “小韵,这是山水别墅的钥匙,你带着,如今觉得里面的人恶心,就过去那边住,不用勉强自己。”

  手里多了件东西,我低头,是一串钥匙,抬眸看向秦浩,我浅浅笑了,点头应了一声,“恩!”

  他叹了口气,伸手抱了抱我,声音低沉,“小韵,别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

  我不语,由他抱了一会才道,“好了,我先下去了。”

  陆家别墅,一贯的冷清。

  陈嫂在院子里收拾花草,无意回头见到我,几乎和见到鬼一样。

  惊恐了半响才微微张了张口“太太?”

  我笑了,走向她,“怎么?不认识我了?”

  她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先生说你……”

  “死了。”

  我打断她的话,吐出两个字,薄凉得很。

  陈嫂不开口了,那模样多少有些局促。

  扫了一眼,院子里多出来的花草,五颜六色的,八月的季节,哪里弄你们多五颜六色的花过来。

  要不是现在天气太热,怕是连梅花都给弄来了。

  “家里住了新人?”我淡淡开口,伸手抚过一直雏菊,此时花开得正茂,艳得很。

  陈嫂点头,目光有些闪躲。

  我浅笑,指尖用力,摘下一朵花儿,抿在手中,闻了闻,拧眉道,“是苏洛欣?”

  陈嫂不说了,脸上有些为难。

  我笑了,还真是,也就只有苏洛欣会将好好的院子,搞得和后宫一样。

  “得了,陈嫂,我饿了,有粥么?”看向她,我浅笑,说着便直接进了别墅。

  陈嫂连连点头,“有的,有的!”

  中午时间,估计佣人们都没什么事,都离开了,大厅里倒是挺空荡的。

  陈嫂进了厨房,从外面回来,天气太热,出了一声汗,我得先回房换身衣服。

  对于我和陆泽笙的卧室会成为苏洛欣的卧室,我一点都不意外。

  她既然住进来了,想要将这个家的女主人换成她,这很正常。

  看着蛮衣柜的裙子,我眯了眯眼睛,苏洛欣还真是速度快,衣服都搬进来了。

  梳妆台上都是她的化妆品,就连床上的被单都换了。

  “太太……”陈嫂跟来,脸上透着尴尬,“苏小姐说是喜欢住这间,先生没说什么,就让她住了。”

  我点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开口道,“我的衣服和东西呢?”

  虽然我没回来,但也总不能把那些东西丢了吧!

  她张了张口,指了指一旁的房间道,“在客房里。”顿了顿,她道,“我都给你收拾好了。”

  “恩!”说完,我转身出了卧室,朝客房走。

  她大概是觉得我这种反应太过于平静了,有些不知所措道,“太太,晚上先生回来,你和先生毕竟是夫妻,你好好和他谈谈,会好的。”

  我回头看她,脸上带了笑,“陈嫂,我知道,谢谢你。”

  是要谈谈,不过,我没打算和他好。

  进了客房,我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下楼吃了点东西。

  便回房了。

  走到主卧里,看着四处都是苏洛欣的东西,我环抱着双手靠在门框上发了回呆。

  陈嫂再次上来的时候,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太太,你…..”

  我挑眉,回头看向她,“怎么了?”

  她指了指地上眼睛被烧成灰的衣物,“这些都是苏小姐的,你把她烧了,她…..”

  我点头,顺便把剩下的衣服也烧了,“没什么,她会感谢我的,就当是提前烧给她了。”

  迟早要死的人,这些衣服她既然那么喜欢,就当是我提前帮她存在阴曹地府了。

  陈嫂看着我,脸上惊恐得很,有些害怕道,“太太…..”

  我看向她,含笑道,“你去忙吧!”

  她站在原地,顿了一会,随后离开了。

  人都是会便的,顾北说我冷面冷心,其实,很多都是被逼的。

  如果可以选择,没有人愿意成为一个恶毒的女人。

  苏洛欣的化妆品都被我一并摔了,看着满卧室的狼藉,我不由想笑,真是畅快,虽然幼稚了点,不过,能让自己开心,也很不错。

  在别墅里休息了一天,再次下楼的时候,听到院子里的车鸣声,想来是陆泽笙回来了。

  果然,我刚下楼,便听见玄关处传来女子娇俏的声音,“泽笙,你明天晚上陪我去看歌剧,好么?”

  “恩!”男子清冷的回应着。

  “先生,苏小姐。”陈嫂迎了上去,神色不是很好。

  瞧见陈嫂苏洛欣将手里的包包很自然的递给她,笑意盈盈道,“陈嫂,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都快要饿死了。”

  陆泽笙低头换鞋,脸上没什么情绪。

  陈嫂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和局促,开口道,“和往常一样,不知道苏小姐喜欢吃什么,所以…..”

  “没事没事,陈嫂手艺那么好,做什么我都喜欢吃,泽笙,你说是不是?”

  说着回头朝陆泽笙眨巴了几下眼睛,调皮得很。

  真是个天真浪漫,嘴巴很甜的姑娘。

  我杵着栏杆,静默的看着大厅玄关出的人,不由嘴角上扬,也不知道他们能笑多久。

  陆泽笙大概是感受到别墅里有些异样,换好鞋和苏落欣进了大厅,眉头拧着看着陈嫂道,“家里是不是什么东西被烧了?”

  陈嫂点头,脸上情绪很复杂。

  “什么东西被烧了?”苏洛欣在陆泽笙身边,一直很活跃。

  “提前为你在阴间准备的衣服。”我开口,声音很淡,站在二楼,含笑看着大厅里的三人。

  听到我的声音,苏洛欣脸上的笑僵住,一时间有些狰狞,她回头看向我。

  瞪大了眼睛,“渺渺。”

  我浅笑,“你好,苏小姐。”

  陆泽笙一双黑眸落在我身上,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显得格外深邃。

  这种居高临下和别人说话,可不是我的风格,索性,我直接下了楼梯,走到两人面前。

  含笑看着俩人道,“怎么都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我离开几个月,各位就不认识我了?”

  苏洛欣抿着唇,一双晶亮的眼睛里透着怨恨,还有不甘心。

  哦,我倒是忘记了,陆泽笙将我送给严宫希,一开始就是抱着我必死的心态的。

  一个本该死掉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确,他们需要接受的时间。

  “洛欣,先去吃饭。”陆泽笙开口了,目光清淡,声音清冷带着安抚。

  苏洛欣情绪不是很稳,气息微喘,一双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半响才转身进了餐厅。

  陈嫂也跟过去了,临走的时候,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

  该走的都走了,我睡了一天,身子有些乏,伸了伸懒腰,走到沙发上坐下。

  陆泽笙一双黑眸一直看着我,没多少情绪,就算有,我也没办法知道,毕竟,这人隐藏情绪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窥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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